Rashi

【科学组 尼绿】那些過去的(九)(十)(完結)

(九)
“Dear diary :I put a bullet in my mouth,moving on again.”

(九)

“Thatmuch Gamma exposure should killed you.”

“So youare saying that the Hulk……The other guy saved my life?””That’s nice.”

“It’s anice sentiment.Saved it for what?”

“I guesswe’ll find out.”

“You maynot enjoy that.”

“And youjust might.” 

「親愛的，你猜錯了，我可是享受到不行啊!」被夢中的記憶給叫醒，Tony雖然早起，但心情很好。

可反觀Bruce，情況就不太一樣了，Tony在下樓換衣服時，就聽見了一大聲驚恐的哀號，Tony想都沒想就衝上了樓。

“Why doyou need a gun?”

“I amsorry,but ……I can’t tell you.That ‘s my secret.”

“OK.Fine. Itis your business.”

“Thanks.”

 

……

 

 “Dear diary :I put a bullet in my mouth,movingon again.”

「Bruce!所有事都過去了，我在這裡，你很好，一切都沒事了……」Tony抱住坐著發抖的Bruce，直到他完全清醒。

「又一場惡夢?」Mrs.Krenzler也走了上來，心疼的問。

「不，我不記得了。」Bruce老實的回答著。

「沒關係，我在這。」Tony用力的抱緊Bruce──他聽見了心律檢測器從200下，降至正常值的瞬間，Bruce痛苦的說著「拜託，讓我死去吧。」

 

 

「有什麼好行程嗎?」在幫忙Mrs.Krenzler做了一上午的家事後，兩個人就被扔了出去，且被勒令在晚餐前不可以回來。

「沒有。」

「Great!那就跟著我的行程走吧!」像是早就知道回答一般，Tony拉起Bruce的手，昂首闊步了起來。

「Jarvis之前才和我抱怨有了鋼鐵裝後，你都不願意走路了呢!」

「等有空時，再讓Hulk陪鋼鐵人逛街吧!」

「哈哈!那算什麼?復仇者限定的約會?」

「或許吧!反倒是你，東奔西跑的，才一個多月的旅行而已，就瘦了一圈。」

「就算是這樣，也不要一直塞東西給我吃!又不是養寵物。」

「兔子吃的都比你多。」

「……不然比比我胖起來的速度快還是你瘦下去的時間短。」

「Jarvis，計算吧!順便告訴我一天要餵這隻兔子幾餐才可以不被控告虐待動物。」

「報告sir……」

「等等……先不說這個了，為什麼你對這裡好像比我還熟?」

在進行對話的同時，他被對方拉著穿過一段矮林，而這條路，Bruce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也沒來過。

「還不是你，從小就宅在家。」

「你也沒曬到太陽過吧!」

沿途被路上的石頭絆到踉蹌了幾下都被Tony牢牢地接住了，這讓Bruce嚴重懷疑究竟在這一個多月來Tony來過了幾次。

「到了──Bruce的秘密基地!」張開雙手向Bruce展示著身後的背景，但這次沒有震撼的爆裂聲和飛揚的塵土，只有一間廢棄的、破爛不堪的博物館。

「原來是這裡啊!」恍然大悟的說到，然後在Tony的邀請下，一起踏進了童年。

 

「感性又知性的下午，完美!」仍然牽著手的情侶，在結束一場參觀後，出場繳交心得報告。

「是阿!我想，回去再整理一下就可以發表一場學術演講了!謝謝你幫我們紀錄Jarvis。」「我的榮幸，Dr.Banner.」

好吧!Tony必須承認，並不是那麼完美。原本以為Bruce應該會很激動──不論是開心又或是懷舊──的和自己分享著小時候的事，而Bruce或許確實是那麼做了，他撫著積滿灰塵的告示牌，輕輕的抹乾淨，眼神溫柔的開口訴說他和這間廢棄博物館的秘密，像是它是城鎮中唯一一個可以滿足Bruce求知慾的地方、自己曾經多次和管理員要求延後閉館時間只為了再多研究一個定理……。正當Tony覺得時機好到應該給自己那在談到往事時美麗的過份的Dr一個吻時，一聲驚喜的叫聲打斷了他的動作。「Tony!快看，就是這個公式!要是將它和Louisde Broglie的物質波公式結合運用，那麽再過個幾十年，物理學家就只需要專心研究暗物質和暗能量了!」因為緊張而眼神亂飄的Bruce就這樣剛好瞄到了近代物理學的大發現，而這個發現，頓時讓Bruce變成了Dr.Banner，什麼博物館的興衰啦、Tony的博物館Play啦，都被「Science」給蓋過去了。

「喔!太棒了。我想我們回去可以好好研究。」

「不!博物館的頂樓有間圖書館，那裡的資料應該夠齊全!」Bruce的這句話完全中止了Tony任何一絲的邪念，且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紐約那間混亂又疲憊的實驗室。雖然他和Bruce一樣喜愛科學，但真的不該是現在!

「唉……」

Tony忽然能理解Pepper以前的觀感了。

「Tony?」

看見對方似乎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Bruce不知所以的將Tony喚回現實。

「Bruce，我沒電了──」往對方身上一倒，讓Bruce可以用雙手把自己抱住。

「需要讓Jarvis來接你嗎?」用手摩擦著淺埋於皮下的追蹤感應器，那是他睡過去的聖誕節作品。

「Tony本尊──電力10%、11%......」Tony耳語，他敢說Bruce絕對不知道他的動作引來了多大的快感。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電力快速回到正常值嗎?我有個想讓科學散佈的地方。」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後，Bruce毫不忌諱的開口問著，他真的不介意寵著Tony。

而Tony早就被Bruce寵壞了「野戰絕對會是個好選項!」

好吧!Bruce忘了糖果和鞭子的原則。

「運用科學的角度，理性的計算後，我認為一個吻就夠撐到目的地了。」

 

喔!該死的科學。

 

Tony只能乖乖的使電力維持在低能運作，然後透過不斷的毛手毛腳來補充能量。

 (十)
「你只是個被世界拋棄的怪獸……」Bruce用力地握緊了Tony的手，埋葬時的負面情緒伴隨著曾經的自殺畫面一一湧進腦海。

(十)

「到了。」拉著有些氣喘吁吁的Tony來到了距離博物館有段距離的山頂上，在那裏，略顯孤單的大樹下佇立著一塊灰色的小石牌。

「就說你沒曬到太陽過吧!博物館以上的地區可是我的地盤。」在幫對方順氣時，Bruce不忘調侃某個剛剛還嘲笑自己的科學家。

「那……那是因為……因為你不讓我……讓我充飽電阿!呼……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一段路程幾乎是他一個月的運動量。

聽到Tony的回答，Bruce面帶微笑的向Tony報告「噢……我忘了說，剛才那是抄近路!或許下山時你會比較樂意好好欣賞整個山的風景，這座山我可是熟的呢……」因為長期逃跑的習慣，他除了練就了一身的好體力，對於繞路、迂迴也十分拿手。

「唔──」把頭靠在對方肩頭上蹭了蹭，耍賴的要Bruce收起鞭子，還給他糖果。

而Bruce的回應則是用手揉了揉Tony的頭，至於糖果所有權……誰知道呢?

 

「所以這裡是哪?」等到終於可以正常呼吸後，Tony開始注意周圍的環境，而這裡除了他靠著休息很久的大樹以及在上山時瞥見的灰色石牌外，什麼都沒有。

「這裡是Dr.Wilson的家。」Bruce瞇起眼，從山頂上望下去，這個位置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城鎮，就像現在，夕陽把整個城鎮染上了溫暖的橙色。

「博物館的創始者Dr.Wilson?」雖然他沒來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Bruce特地帶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他樂於聽Bruce分享。

「是的，但是要我說，他們也是對戀人。」沒有等Tony反應Bruce就繼續開口「Dr.Wilson自博物館成立後，就沒有離開過這裡，小時候的我曾經問過他，博物館這麼少人，難道不會孤單嗎?博士拍了拍博物館的牆壁，這樣回我:『有她陪著我呢!和世界上最心愛的人待在一起還有什麼好孤單的呢?』那時的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第二次問博士時，是在逃跑的途中，那時輔助的儀器上出現了些問題，而博士剛好是這方面的專家，於是我逃過Ross的追緝，來到了博物館，Dr.Wilson仍舊獨自一人坐在了往常的崗位上，只是……」Bruce開始摩擦著自己的手，見此，Tony拉過那雙不安的手，握在了手心。

「只是沒有了氣息。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來看，他的死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時，默默把屍體搬到這裡來埋葬的我，再次問了博士一樣的問題，然後，望著這塊灰濛濛的石牌，我彷彿聽見了博士的聲音，它喊著:『孤單啊──一個人被世界遺忘在這裡……』呼應著聽到的聲音，我的心無法克制的告訴著自己『看吧!這就是你的結局。再怎麼掙扎，卻仍是逃不過孤獨和恐懼的磨難，即使待到屍體腐臭、血肉模糊之時，仍不會有人在意，你只是個被世界拋棄的怪獸……』從那時開始，我開始尋找著可以殺死自己的方式，那怕是一秒鐘也好，我都想盡快結束掉我的生命……」Bruce用力地握緊了Tony的手，埋葬時的負面情緒伴隨著曾經的自殺畫面一一湧進腦海。

「Bruce，我在這裡、放心，我在這裡。」Tony同樣可以感受到那股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沉重悲傷感，但是對方止不住的淚水，更讓他感到撕心般的痛，他如同早晨時一樣的把對方抱住、一再的輕拍著對方的背，守護在他的身邊。

在Tony的陪伴下Bruce和過往的回憶細細的對話著，和過去那個只知逃避且脆弱不堪的自己對話著，耳邊傳來的Tony的聲音是唯一能讓他堅持下去沒有崩潰逃走的原因。

待到Bruce眷戀的、專屬於對方懷抱的那股溫度浸透自己身心時，Bruce漸漸的平靜了下來，Tony用嘴唇輕吻著對方尚未睜開但早已浸出淚水的眼睛。

「而……而現在，我……我想我有勇氣重新問Dr.Wilson這個問題了。」還帶些哽咽的Bruce睜開了眼睛，淚流滿面的他在Tony的懷抱裡，帶些抽泣的開口。

「很令人好奇的答案不是嗎?」Tony揉了揉對方的捲髮，把對方整個拉進了懷裡。

「……恩!」Bruce把臉緊貼在Tony胸口上，傳出了悶悶的聲音。

而那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兩人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望著夕陽沉下，然後在小小的石碑前，緊貼著彼此的嘴唇來分享答案。

 

(完結)

「記得要常回來喔!在紐約工作也不要太累了!」再住了一個晚上，早晨時，Tony就以工作為由帶著Bruce請辭了。

「好的!」啃著藍莓派當早餐的Bruce替搬運著行李的Tony一起回答著。

「下次再見。」Tony禮貌的道完別後，就驅車離開了，這段獎勵之旅總算是落幕了。

「繼續睡吧!回去有你累的。」一離開城鎮範圍，Tony就帶著輕浮不懷好意的說。

這次Bruce倒沒有什麼意見，抱著和來程時同一塊抱枕，躺在Tony的大腿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來點音樂吧!Jarvis。」放鬆的靠在了椅背，Tony完全把駕駛這件事交給了Jarvis。

「Yes,sir.」令人心曠神怡的音樂聲傳來，Tony細數著短短三天發生的事，然後低下頭，來了個突襲。

「你說Ms.Potts對於我們翹班三天的事會不會抓狂?」Bruce笑著睜開了眼，讓Tony沒有繼續加深這個吻的機會。

「喔!她應該已經習慣了，況且我已經準備好要翹第四、五天的班了。」

「我該慶幸只有兩天嗎?」

「放心吧!我的技術會好到讓你哭著求我更多的。」

「我想我會期待發生的那一天。」

「天哪!Bruce，我們應該早認識個幾十年，我真是愛死你了。」

這次回給Tony的，是Bruce的輕笑。

就這樣由上而下的位置，Tony直直的朝對方的瞳孔內望進去，他彷彿看見了旅途中那不安的Bruce、嚎哭的Bruce、會叫自己Ironone的Bruce……以及那些由過去的記憶交錯編織而成的專屬於Bruce的傳記。

但當笑意染進對方的眼眸時，Tony想起了和Bruce相識時那恬淡的笑容、和Bruce聊天時微微勾起的嘴角、對Bruce惡作劇時無奈撐起的苦笑……以及現在Bruce在這趟旅程結束時，那放下憂慮、純真自然的微笑，而這些同樣屬於過去的，Tony知道，這僅僅只是那將永不止息、持續交纏盤繞至密不可分的，未來的序章；想到這裡，Tony也露出了笑容然後用手親暱的撫過了Bruce的臉頰，惡作劇似的捏了捏，然後開口「這次旅行收穫不少啊──至少讓我帶了隻兔子回家。」

聽及此，Tony的小兔子淘氣的在主人的唇上啃咬了起來。

                                                       END